有一种甜,叫喝彩;有一种甜,叫理解。
我的一个同学本是十分贪玩的人,常被老师点名批评、罚站,甚至“逼得”我们温雅的班主任发火:“作业不完成,上课不认真,常趴在桌子上,你还来学校干什么?”于是他自然被大家归到坏学生一类。有次考完试,他竟然得了94分,“这怎么可能呢?”“说,是不是抄你同桌的?”大家纷纷质疑道。“没有!”他不自信地看了一眼同桌并低下了头,但同桌回以充满怀疑的一声“切——”话音刚落,他使出全身力气将试卷捏成了团,扔出了窗外,又趴在了桌子上。那一瞬,我看到,失望与委屈充满了他的眼睛。
那种心灰意冷的眼神像一根针,刺痛了我的内心。下课后,我特意跑到窗外的花丛中找那团纸,一抬头发现它被挂在树梢上,我踮起脚,伸手去够它,不经意间我发现几条干枯的枝条上有几朵花开得正艳,在风中格外动人。我跑回教室,小心翼翼地把试卷抚平递还给他,他抬起含着泪花的眼睛惊讶地看着我。“恭喜呀,成绩有进步啊,要继续加油哇,”我笑着说,“我相信你!”他的泪又流了下来,但这泪,分明是甜的。
因为曾经也有人为我喝彩过,所以我深知:那一声喝彩,是怎样的一种甜,对一个人有怎样的影响。
因小学转校,口音和其他同学差异很大,父母虽鼓励我,但常常因此被同学嘲笑,甚至有几次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。
有一次,不知哭了多久,一阵脚步声使我抬起头来,原来是学校门卫张爷爷。后来我才知道,张爷爷曾被子女抛弃过,走投无路时被我们的校长收留,当时,他表示自己不会普通话,可校长却笑着说:“不会,可以学啊!”他见我脸上挂着泪痕,便俯下身问:“怎么了?为什么哭啊?”也许是我太需要一个人来倾诉心中的苦闷,便把所有的事情全说了出来。
张爷爷听后强烈表示要听我读课文,我连忙摇头。他微笑着说:“没事的,没事的,反正我又不识字。”我推辞再,硬着头皮读了起来,刚读完张爷爷便鼓掌为我喝彩:“不错!我没听出有其他口音啊!”激励声落,我又已泪目。他的每一声喝彩都化作一种特别的甜,化去我心中的苦闷。
其实我们的每一声喝彩,都如同种特别的甜,解除别人的苦,使人发现自己的潜力。无论是同学的鼓励,还是陌生老爷爷的称赞,都有着理解的甜,二者交织在一起,更是一种无疆的大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