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朴实的农村女孩，经常帮助父母干农活。她的手极巧，绣出来的金鱼像在水里游，鞋面上的老虎头威风凛凛，布衫上的牡丹雍容华贵。她做的衣服即使穿了几年也不会破，缝补过的扣子再也不会掉落。一次，她要帮母亲把事物送给河对面的亲戚家。她划着船，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歌。这长了翅膀的歌声，很快被正在砍柴的他听见了。他不禁诧异：是怎么样的女子，拥有这么好的歌喉，连树上的鸟都觉得羞愧。
他们相遇了。即使他们长得并不吸引人，也没有一点才华。但在这个村落里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。在婚后的第二年，她生下了一个孩子。也是在这一年，他要作为一个兵去为国而战。临行前，她含泪连夜为他缝制了十件衣服，每一件里面都有一个小小的符。只为保他平安归来。
五年过去了。邻居家的男子都回来了，只有他，一直未归。她等了他不知多少年，却只等来了满头的白发。终有一年，有人给她寄了个包裹，里面有十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。是当年她给他缝的。她瞬间明白了。
苦笑，衣归，人却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。
